侍女就将一个摆满了整整一檀木托盘的首饰端了上来,最上面,是一只掐丝珐琅翡翠金镯子。
“哦,这个是我的。不过,它现在是你的了。”
奚棠本就握着文鸯的手,此时她拿着那只金镯子,毫不犹豫地戴在了文鸯的手上。
“啧,你也太瘦了。”
她不满意地轻啧一声,转而打量起文鸯全身,不太满意地点点头。
“镯子挺配你,不过你得穿得好看点。”
文鸯没有接受,她将镯子褪了下来,端在手中,抬眸看向奚棠。
“公主之赐,文鸯不敢辞。但它曾属于公主,太过贵重,文鸯不配戴如此珍贵之物。”
这不仅仅是文鸯的推辞,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她依然忘不了自己的出身,只是一个无名之辈,若非父亲母亲心慈,愿意认她这个女儿,此时的她早已流落街头了。
奚棠却毫不在意地轻哼一声。
“金玉再贵,也不过是死物。能用这镯子博本公主一笑,也算是它的荣幸。”
荣幸……
文鸯被奚棠的认知所震撼。
原来,比起金钱,快乐才是更珍贵的东西吗?
“戴好,别辜负了本公主的心意。”
文鸯整个人稀里糊涂的,手腕上被她果断地套上了那枚手镯。
珐琅彩鲜艳欲滴,黄金闪烁着厚重的光辉,而那中间的翡翠则是莹莹的透绿。
那样的透绿,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记不得了。
“二公主盛情,文鸯却之不恭。”
文鸯依旧规规矩矩地行礼,那一板一眼的样子,逗得奚棠噗嗤一笑。
“小古板。”
“什么?”
文鸯不明所以得抬头。
“没事。”
奚棠转移话题,“刚刚你落水是怎么回事?”
“哦,是我不小心。”
文鸯闪烁其词,当时见到事情全貌的只有她身边的文昭恪。
而文昭恪的态度模糊,她不敢确定他会向着她说话。
哪怕事实是洪祯推她入水,可文鸯毫无损伤,洪祯却生死一线。
这样的话,谁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