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到达御座前,相比于东齐的层层阶梯,这里只有一凳,王座上都是暗纹,在昏暗的光线下藏匿身影。
并没有人。
疆西凉刚准备回头问那二当家,从身后走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直奔那暗纹王座,是那男子!
廊中的阴风猎猎吹起他柔软的白衣,那白衣下在如此光线中才能隐隐透出黑色的龙纹。
他是南蛮王?!
疆西凉不敢相信,她想象过南蛮王可能杀伐果断,冷血残酷,却没想到是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那个温润男子。
这强烈的反差让疆西凉冷汗直起,萧天澜却好似早已猜到。
“十三殿下,好久不见。”
萧天澜对上他鹰般的狭长眸子,嘴角带笑。
十三殿下一改温润笑意,冷冷的盯着萧天澜。
气氛剑拔弩张,疆西凉感觉他们二人瞬间已大战多少回合。
好半天,面容才放松下来,“哦?真的是你。”
十三殿下站起身来,边说边行:“看在你本不是东齐子弟我饶你一命,但是,萧世子,下次我战场见你定不放过你,偏安一隅,甘居人下,活的真窝囊啊。”
“谢夸奖,萧云惊,我还要说你南蛮王当的也相当自在。”
萧天澜冷冷道。
瞬间,萧云惊直取刀刃,反手将萧天澜逼到柱下,萧天澜没有躲闪,甚至顺着他的力向后退。
两人久久对视,都未开口。
疆西凉使刀,自然知晓如此招式该怎么破,可她还是没有轻举妄动,她觉得这种陈年旧事还是两个人自己解决比较好。
事实证明,这么做没错。那逼到颈边的刀向后松了松,萧云惊声音沉沉,眼神里情绪复杂:“十年前你英姿飒爽从我身旁骑马而过,我问你为何?你当时只是笑,并未答复,现在呢?现在又为何?”
“你又是为何?作茧自缚固步自封,十年以来你又在做什么!”萧天澜眯眼看他。
萧云惊一怔,没想到萧天澜会反问他。“呵,我过得如此,是违背本性,但我心安!因为十年来我从没有忘记,你虽未经历我这些,可你堂堂燕云太子乐不思蜀?甘去当个狗屁的东齐世子?你很得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