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疆西凉是被开门后屋外吵闹的声音闹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回身,入眼是萧天澜关上了门,在方桌上置小菜和碗筷。
“醒了?”萧天澜听到动静后,向床边看来,对上他柔软地视线,疆西凉忙抬起被褥挡住半张脸,不住的点头。
才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蓬头露面的模样…
萧天澜也不戳穿,回过头,继续摆放好碗筷:“我去沥下米。”
疆西凉看到萧天澜关上门后,一骨碌起了身,撩开床帐发现案几上的水盆,和叠好搭在木栏上的软巾。
“这家伙很贴心嘛。”
温热的水恰到好处,不得不让疆西凉怀疑,水温又不能一直恒定,那…这家伙把水换过几次了?
心甜滋滋的。
洗漱后穿戴整齐坐在梳妆台旁已过了一刻钟,疆西凉了然萧天澜还没有回是在给自己安静的时间。
梳顺了头发后,疆西凉略施粉黛,望着镜子点了粉绛唇后,开始发呆。
今日该梳个什么发鬓?
如今既已和他真真切切地共枕,应该…做出些表示吧?
之前从未学过任意一种已成人妇的发鬓,离开阿娘时她才九岁,她的哥哥就更不可能教她了,至于阿唐阿朵,自己知晓她心中曾记挂着那个人,这种话题连提都不会提,又怎会教她?
如今好了,还是要自己弄…
“夫人。”萧天澜不知何时出现在疆西凉身后。
望着铜镜中还端着碗轻轻俯身于镜中望着她眼眸的萧天澜,疆西凉哑然,自己…或许竟已经有些习惯了这个称呼。
“不如让为夫来?”萧天澜侧过头询问。
疆西凉想了想,也侧过头。
“你还会这个?”
“这几日学的。”
疆西凉更惊讶了,心中又隐隐开心,原来这家伙早有准备。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疆西凉尾音上扬,看到萧天澜手上端着半天的碗,想开口让他赶快放下,又自责自己只沉浸于所思,而未注意目光所及。
萧天澜得到疆西凉准许后,才去放下碗。
他亦未发觉自己端了如此久,只是,开门瞬间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