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变得低沉、恐怖。
女孩浑身鸡皮疙瘩,“怎、怎么啦?”
“居然没有一桩是具有逻辑关系的!或者针对自己冤情的制造者的!大旱三年,意味着责任由全天下其它无辜老百姓承担!”
众人,“也是啊……”
包一凡又挪到一个小伙子跟前,一双怪眼盯着他,“西游记里凤仙郡一节,郡守夫妻吵架打翻了供品桌,招致玉帝降怒,惩罚也是大旱,要鸡啄完米山,蜡烛烧断金锁才给降雨……”
最后两句,他的声音变得压抑、惊悚。
小伙子哆里哆嗦,“怎、怎么啦?”
“玉帝的报复比窦娥还没有逻辑!但特别有权任性特别爽!结果唐僧师徒到凤仙郡时,郡守一家好好的,老百姓十室九空!”
众人,“也是啊……”
“讲到这里,我已经有点胆战心惊了!”
包一凡回到中间,“在这两个故事里,上位者和下位者的想法出奇一致,都没有就事论事,权责对等,出了事儿受了委屈,都要全天下的人给我付出代价!哪怕大旱三年、白骨遍野,也要把心里的气发泄出来!”
众人,“也是啊……”
“社会,我们所谓公共领域,只是一个许愿撒气的厕所,从来没有获得真正的地位并受到呵护!对于构成社会的其它人,上位者不在乎,失意的下位者们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