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短短的人生所经历的血腥、阴谋、背叛,可能比一个普通人一生所经历的还要多。
因此,拉库图深知,没有什么是不能交易的。他能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爷爷用一颗硕大的金钢石交易的结果。
剩下来的,就是用什么去打动赵言了。
此时的赵言看上去异常的狼狈,苍白的脸色、纽结在一起的湿漉漉的头发、皮肤上满是汗液流过后一道道灰黑色的痕迹、身上披着一件皱巴巴的军大衣。像是几个月没洗澡了似的,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臭哄哄的味道。
但此刻,赵言的心中却是安稳喜乐的。他知道自己大概经历了什么,按照中医那玄之又玄的内家学说的说法,自己所经历的过程应该叫“伐毛洗髓”!
即利用庞大的能量,锤炼、挤压、冲刷筋骨皮膜中的杂质,最弱使肉体骨肉如一,金刚不漏。
虽然没有典籍记叙中的那么玄妙,但经此一步,赵言清楚自己“龟藏气”的外部锤炼已经接近大成,转而要掉头向内,开始内腑的修炼了。
三人没等多久,一辆军用吉普呼啸而来,在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一个漂亮的甩尾,稳当当地停在了三人面前。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亲切”地问候声:
“噢!比尔,你这该死混蛋,瞧你干了些什么,带回两个孩子,我们这儿可不是幼儿园,难道还要我半夜起来给他们换尿布……”
“黄皮小子,瞧你脸色惨白,两腿发飘的样子,难道是被三个壮汉轮了一夜吗!”
“噢,好臭!小子,你不会是刚从粪坑中被捞出来的吧,这下糟了,回去又得洗车了!”
“看什么看,说你呢,黑鬼,眼睛瞪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帅的造型吗!”
一个光着膀子,浑身精瘦,两臂满是刺青的白人青年坐在驾驶座上满嘴脏话的问候着几人。
青年二十多岁的样子,满脸雀斑,脑袋两侧剃的精光,只在脑门到后脑勺的中间部位留下了一小撮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用发胶固定起来,像鸡冠一样耸立着。
“啪”的一声,比尔在花毛小子的头上拍了一巴掌。“废什么话呢,道格拉斯,赶紧开车……”
“该死的,比尔,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弄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