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已经暴露,接下来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狩猎者向这片地区集结,他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飞机、轮船,去亚洲还是欧洲,一个个方案刚出现又被赵言推翻,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忽然,赵言心中一动,或许可以借助一下王家的力量。以王家的财势,或许有能力帮他安排一条合适的离开路径。
赵言想起了王坤留给他的那个电话。
第二天上午,怀斯霍特中心广场,放下电话后,赵言向着位于城东的威斯顿大街走去。那里是怀特霍斯银行最集中的一条街。
花了整整三个小时,走了四家银行,赵言的钱包总算是再次鼓了起来。经过打听,他向着街尾一家叫凯特尔的飞机租赁公司走去,按照与王家的约定,他要赶在太阳下山前到达下一个城市。
电话那头,是一个身穿一件青锦素面长衫,腰间系一根墨色螭纹束带,看上去不过五十出头的老者,他有些懒散的仰靠在宽大的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扶手上敲击着,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他一头黑色长发被松松绾起,以一根墨绿色的木杈加以固定。肤色红润,面如满月,如果不是那双略显狭长的眼眸显得过于冷厉,完全就是一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
“终于出现了,也不枉我这些时日的等待。”他口中喃喃自语着,眼神之中不时闪过一道道流光,显然是在急速的思考着什么。
他叫李长生,是一个隐世门派的内门弟子。
三个月前,就在王烈被迫转世而去的那一刻,在中国大陆湘西大雷县境内,一个叫做沉雷谷的山谷之中,一间古意盎然的道观的祖师堂内,一盏古朴的油灯,熄灭了。
“二师兄,祖师堂的弟子来报,大师兄的命灯熄灭了……”李长生与一名看上去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正在进行着一场对话,“根据我们当年与大师兄的约定,是时候收回长门一系的权柄了。”
“权柄,哪来的什么权柄!”中年男子身穿一袭青色道袍,束发盘髻,脚蹬一双船形云鞋,一副有道全真的打扮。
除了腰带上别着的一个笏,身上没有任何佩饰,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他神色淡然的说道:“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