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鬼双手合什,低宣了一声佛号,然后纵身扑入了剑身之中。看它满脸慈悲,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神情,也不知是早在久远的年代就已受过佛门的册封还是受黄光的临时点化所致。
不管如何,式鬼的背叛,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有异相消去,赵言激凛凛打了个冷战,顿时惊醒了过来。左右四顾,没有式鬼,没有神将,没有梵音佛唱也没有天女散花,除了紧扣的五指间多出一把长剑,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就连两米开外的那条人影也仍旧在虚不着力的飘荡着。
但赵言知道有些事情是真实发生了的,就在他自己的眼前。摸了摸胸口位置,要不是藏僧的那一点遗留,事情如何变化怕还在两可之间。
经此一战,他已是隐隐窥见了世界的一斑,对这个世界更深层次的力量结构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这个世界果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赵言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眼前模模糊糊如隔了一层毛玻璃的对手,微微眯了眯眼睛,瞳光中有一丝厉色闪过。如此有恃无恐,还真是当自己无能为力,吃定了不成。
说实话,如果有充足的时间,赵言还真不愿再次尝试那脑袋被劈开一般的感觉。但不论是电梯口的那几具尸体还是对方可能的后续手段,都让身负重伤的他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感觉。
上一次的反噬还在不断的给他的脑袋带来一阵一阵的刺痛感,再来一次,赵言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的过去。
但形势不由人,如果不想给自己留下后患的话,眼前的麻烦是无论如何必须解决的。
看着赵言缓缓俯低身体,奥利弗隐隐有些心悸。他知道这次自己可能有麻烦了,这里,或许真的会成为自己的葬身之地。
早在赵言突入进来把他堵在房内的那一刻起,奥利弗就有一种不怎么好的感觉。等到他精心培育几十年的式鬼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与他断开联系,奥利弗就知道他必须要下定决心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根本不存在与对方正面对战的可能。
奥利弗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在赵言突入房间的那一瞬间,就直接选择离开的。以式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