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
但再一凝神,却什么也没有。闭上眼睛,又好似听到了什么,转眼间却又像是水过鸭背,消散无踪。
几次三番之后,急的赵言抓耳挠腮,险些要大喊大叫起来。
直到将一台t62坦克拆成一地扭曲的铁块,他才终于从那种烦躁的情绪中解脱了过来。
赵言悚然一惊。
不对,不对,这种心态明显不对!
要知道自十几岁之后,他就基本做到了对自身情绪的管控。哪怕是在最无助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如方才那般,迁怒于外物的举动。
深深浅浅的呼吸了几下,赵言努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这平日里行之有效的方法,此刻却并没有产生什么作用。他的心头就像一锅烧开的开水,庆幸、彷徨、期待……种种念头在其中翻滚激荡着。不去想它还好,一动念头,种种情绪便争先恐后的汹涌翻滚起来。
几次强行压制无果之后,赵言放弃了努力。
他起身来到隧道的一角,小心的掀开一个炮弹箱。厚厚的棉絮中,一对奇怪的组合正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骤然之间的光线变化,令那只巨大的灰鼠首先惊醒了过来。嗅了嗅空气中熟悉的味道,它立即条件反射般露出了它柔软的腹部。
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这只大老鼠明显已经适应了自己奶妈的角色。而同样迷迷糊糊中,小狐狸也本能的向自己的饭碗凑了过去。
赵言打开一个罐头,将里面厚厚的肉片捣碎,倒在一个不锈钢汤盆里,然后又拌了一些压缩饼干的粉末在其中。
充足的营养下,小狐狸已经长得跟灰鼠不相大小了。单凭灰鼠的乳汁已经不能满足它的需要。两天前,赵言开始给它喂食辅食。
这种四十年多前的单兵口粮在这个仓库中堆积如山。赵言毫不吝啬的给灰鼠也准备了一份。
场面有些滑稽,但不可否认的,却也有一点点的温馨。
看着两个小东西“叭唧、叭唧”的埋头进食,赵言繁乱的心绪终于开始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那张金帛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不然梁令瓒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将它保存下来。
只是到底会是什么呢!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