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这里睡得很安然。
他又翻了个身。
“再翻身就滚出去。”迷迷糊糊的女声,带着一丝怒气,容景笙安静了,把被子捏紧一动不动,直到耳边再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他偷偷坐起身,沈杳背对着他,身子单薄成一片。
他想起谢墨的声音,谢墨对他说,“祸世的拥有者一般都被扼杀了。你为什么活到现在,师尊替你承受了多少压力,你明白吗?”
明白,怎么能不明白,光他听到的都不止一次,沈杳说是在他失控的时候会亲手了结他,可是他已经不止一次失控,却仍旧活下来了——每次都是以她的受伤为代价,他宁愿沈杳不护着他,宁愿沈杳真的杀了他。
“你如果真的知道,你就不该拖累她的。”
他知道啊,他怎么不知道,可是他贪恋这种温暖,像是一只把自己埋进沙子的鸵鸟一样。
女子的呼吸很平稳,他鬼使神差一般的靠近她,手伸出去想要触碰她面颊又收回了手,怔怔的瞧着自己的手,那里有着一个,朱红色的妖娆的印记,他看了半晌,重新躺在了地上。
每次的保护只会增加他的贪婪,他本身就不是多好的人,可是有幸能得到光的照耀怎么可能还会甘心走回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