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转头沉默。
“啊,不好意思。”钱毅也察觉自己这么说不妥,犹豫了一下问道,“容公子呢?今天要做些什么吗?”
“可能还在睡。”沈杳回答他的疑问,“至于今天要做什么?保护好你自己就够。”
容景笙沉默的站在阴影里,听到沈杳那句称得上淡漠的“可能还在睡”,顿了顿,想出去又回来,他不知道她是否仍在生气,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但是沈杳察觉了,她让钱毅吃东西去,然后声音淡淡,“在那里站着做什么?”
“师尊。”他走出来,“您还在生气吗?”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沈杳看着海水,闻言有些意外,“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点小事记仇?”
“不是……”容景笙摇了摇头,“我没这么想。”
“那就不必把这件事反复拿出来说。”沈杳看了看容景笙,他脸上是实打实的愧疚,缓了语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总得相信我几分才是。”
“我知道了……但是总是会下意识害怕。”容景笙站在沈杳身边,他看着海水,“师尊,我承受不了再失去你一次。”
沈杳沉默了。
这是注定会出现的事,她不属于这里,就算短暂的归来也会离开,她拍了拍容景笙,“担心那些做什么?关心现在才对。晚上可能有苦战,你可准备好了?”
沈杳看了看正炸着毛的海鸟,它想接近沈杳,又仿佛沈杳周边有危险似的,靠近后又炸着毛退开,思考了一下,沈杳蹲下身对海鸟道,“是因为我身上的气味?”
然后海鸟就像能听懂她的话语似的,猛猛点头,“咕咕咕咕咕!”
也是,方才她在李金喜的船上,近距离接触了那些魔怔的人,甚至还拥抱了那只鲛人,身上沾染了气味也正常,她沉默半晌,“张大哥可否给我一些热水?”
“热水自然是有的,我一会给您送过去。”张鑫听到沈杳的问话点了点头,转身之前有些欲言又止,“但是可能没什么用。”
“什么意思?”容景笙皱眉问道,“没用是什么意思?”
“标记。”沈杳缓缓开口,示意容景笙去看钱毅和他身边的海鸟,“她标记了我,那算是一种烙印。你看钱毅现在,傻鸟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