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还要求封权办事,眼下还不能得罪他们父女两人,于是皱着眉训斥天福:“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平日里爹教你的你都忘了吗?要懂规矩!快起来,安生坐着!”
“我倒是不知,原来琼姨娘才是你的发妻,原来表姐才是你后纳进门的妾了。”封权话中满是冷意,他推开手边的茶盏,直直地看着一脸慌乱的张岳。
“不不不,这是什么话?宛蓉自然才是我三书六聘娶进门的妻,这一点我不会忘的。”张岳抹了一把汗,笑着道。
“表姑父,这本是你家家事,堇蕙身为小辈,不该开口,可眼下这般境况,我倒是不得不问一句了。”封堇蕙冷声道,“究竟是谁,教的他一个六岁的孩子这样说话?我表姑母为妻,琼姨娘为妾,何来争抢一说?”
张岳张口想要解释,封堇蕙却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我表姑母心慈,念及天福年幼,恩准他养在生母身边,可表姑父不该让人教的他不识尊卑礼数,口口声声污蔑正室主母和长姐。”说到最后,封堇蕙一拍桌子,吓得天福哭闹声都停了。
府里众人都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还没见过自家小姐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封堇蕙冷着脸,倒真有一股气势,好歹她上一世也做了几年的将军夫人,旁的不敢说,管家训人这一块她是拿手的。
封权见状,也没有出声阻止,女儿往后要嫁进王府的,能练出这样一身本事,也未尝不是好事。
张岳脸上没光,但是他有求于封权,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商人,封权不仅在朝为官,还官至丞相,是皇上眼前儿的红人,他也不敢得罪封权。再加上他还想着能通过封堇蕙给晴柔说一门好婚事,也不愿得罪封堇蕙,即便心中不满,也只能咬牙忍下。
天福一时被吓到,忍住了哭闹,可想起琼姨娘临走前交代他那些话,又鼓起勇气,冲着封堇蕙大声道:“都是你,你凭什么不让我娘来?凭什么赶我娘走?!”
张岳吓得恨不得立马捂住天福的嘴,无比希望封堇蕙能当作没听到这番话。
可事实是封堇蕙不仅听见了,还听得清清楚楚。
封府的下人也都不满了,凭什么?就凭这是丞相府,是封家,不是他们张家,自家小姐自然有权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