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枝的月季,让人说不出是荒凉还是充满生机。两株洋槐,一棵梧桐,一株老榆,枝叶葱茏,遮盖大半个院落,老榆凸露的树根四周遍生小榆树苗,茁壮的长在没有阳光的阴影中。偶尔竟能看到黄鼠狼在草丛中出没。
只有老宅一角那篷竹子还能彰显它旺盛的生命力;那篷竹子是刘玉秀刚记事时父亲栽种的。父亲种它的目的是想用它编筐打篓,织竹箔。不曾想,竹子似有报答之章,茁壮成长,为刘玉秀家及周边的乡邻提供无数的帐竿、鱼竿、塑料大棚架骨……父亲逝世后,无人打理的竹子,一年比一年衰弱,已经生长无形、不成器的竹子被遭忘在老宅的一角,再无人问津。羸弱的躯干随风摇摆,发出“飒飒”的声音,像是母亲在病床上的呻吟,又像父亲在低声呼唤。
刘玉秀心思沉沉,泪水不觉夺眶而出。睹物思人,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劳累一生,苦命的父亲!刘玉秀心潮澎湃、思绪万千:记忆中老宅清一色的土坯草房整洁客观,勤劳的父亲把自家的房顶修缮得如同梳理讨的秀发,墙壁粉刷得平整光滑。左邻右舍和睦相处,亲如一家。春夏秋季节每到饭时,大家端着饭碗,齐聚在一起,席地而坐,边吃边聊,大到政策、农事,小到家长里短、趣闻轶事。温馨融洽的氛围使庄宅暖意融融。
想起以往,父亲会有一双温暖而粗厚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任听自己抽泣或发展,而如今却再也无法感受这种抚慰,那怎不让人心伤。她呆呆地坐在门槛,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思念,平日闪光的双眼朦胧起来,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泪就夺眶而出,流到嘴角钻进口中,或威的,她据了一下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泪水疯狂奔涌,她捂起脸痛哭。
高泽明轻轻地拉起刘玉秀说;“秀,你不要悲伤了,我已经让孙德海去买祭奠的东西了。”刘玉秀抹了一把泪水。
此时路上走过了几个行人,刘玉秀客气地和大家打招呼。众人经过仔细的辨认,才认出是刘玉秀。众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嘘寒问暖。喋喋不休。孙德海拎着东西和扛着一把铁镐来了,刘玉秀和大家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
在瑟瑟的秋风中,树上那已枯黄的叶子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它缓缓地,缓缓地落到了地上,发出那哀怨的“沙沙”声。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