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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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废弃磁浮站南边的平原开阔地,半人高的枯黄杂草上还覆盖着没有完全消融的雪。
熊牙坐在敞篷的越野吉普车副驾驶上,一只手搭着重机枪的枪柄,车后面,是或站或蹲的掠夺者小弟,整个队伍约莫有六十人左右。
事实上,废弃钢铁厂那边除了留守有一支十人队外,就只剩魏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管家了。
整个牙刀部落,最为强悍的生力军,此刻全都在这里。
除了两辆越野吉普车外,还有一辆战损版的货运卡车,锈迹斑斑的外漆上,还能依稀看见“拉拉货搬家快人一步”的广告字样。
残缺不全的车厢上,覆盖上了一层破旧帆布,从外面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好像装了很多货物。
不过他们在这里已经吹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寒风了,依然没有等到过来接应的人。
“妈的!那个狗头管家……是不是耍咱们呐?”一个端枪蹲着的十夫长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似乎感觉自己的老寒腿已经快吃不消了。
“哼!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另一人在旁边回应了一句。
“不过……你们就没觉得今天这风……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吗?”
“什么不太对劲?难不成这风里面有骨灰,让你看见你太奶了?哈哈哈哈……”
“去去去!我是说这风闻起来好像总有点别的味道。”
“我感冒了,鼻子堵了,闻不到。”
猛抽鼻子的那个掠夺者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用满是怀疑的语气道:“感觉像是血的味道,新鲜的……血的味道?”
“你这不是屁话吗?这草上的雪都还没化,当然到处都是雪的味道,昨天下午雪才停,哪有不新鲜的!”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说的是血液的味道,新鲜血液的味道!”
他这么一嗓子后,好像有越来越多的人反应了过来,纷纷跟着抽动着鼻子。
“确实……好像有一股血的味道。”
“嗯,风吹过来的,我也闻到了!”
“好像离我们很近!”
熊牙听闻这话,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不过巧的是,常年酗酒的他也是个老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