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到了轮班的时间,赵立诚却坐在床头看起了书。
赵立诚始终在琢磨:“他们到底掌握了我的哪些证据呢?如果写的话要从哪里写起呢?一味地推脱恐怕不是办法啊!这到底该怎么办,难道要竹筒倒豆子——全部吐露出来吗?不行不行,要是全部说出来自己已经够杀头得了。要是不说出来,恐怕他们不会饶过我的,而且一定会派人从外围开始查起,不不不,不能缴械,否则就完了。”
心乱如麻的他,看着身边的陪护人员不说一句话,于是忍不住说:“小崔呢?怎么不见他了?”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没有跟我们说要去哪里。”
“那你们想用什么招数对我?”
“招数?赵同志真会说笑话,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老老实实反思自己的问题为好。”
“什么问题?我没有任何问题,我哪里知道你们说的问题到底是指啥?”
“既然你不知道,那还得好好反省,放心吧!我们很讲人权的,一不逼供二不暴力,都是由着你的。”
到了第二天,赵立诚依旧没有写材料,但很多的事情始终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在琢磨要如何避重就轻才能让崔行恭,不,是钱嘉禄和宗良平等人信服。其实,现在的他已经感到后悔,为什么要收受别人的钱财?为什么要替陈荣凯说话?为什么要为陈荣凯提供保护?肯定是陈荣凯被捕后拉上自己垫背。
其实,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要怪就怪陈荣凯太过张扬,要不是他指使下属除掉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自己不还是坐在副市长这个位置上吗?早知道有今天,为什么当初要控制不住自己呢?
他是多么希望有一个知心人在自己的身边,听听自己说说心里话,然而,身边都是陪护人员,要么就是需要他写材料的崔行恭,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