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光尾,消失在长空里。
半月之后。
南河城江堡。干夏抬起头望着眼前一条潮湿昏暗的巷道,心中有万千股揪心的感觉到处游走着,视界开始混淆起来,支离破碎,仿佛前情又展现了出来。
他轻步走过鹅卵石小道,在一幢破旧的六层楼房前站了下来,飘忽不定的目光时不时扫过三楼的一套房子。
强子。
我来看你了。
强子亦是他自己。
阮明悦也是他自己。
现在开始,紫袍也是他自己。
四楼灯火通明,似乎又搬进了新的住客,而三楼那里,却是漆黑一片,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这时,四楼的一阵吵闹声引起了干夏的注意,一阵砸椅子搬桌子的声音传下来,刺耳之极。
干夏为之微微动容,这个声音不得不说已经刺透了他的脆弱记忆,像一把刀子在他的创口上使劲刮剐。
巨大的痛苦如污水般泼染上来,干夏脑袋中突然挨了一记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嗡的一声之后,眼前一黑,他连忙探手扶住旁边简易车库的墙壁,方才站稳。
眼中一股令人寒彻心肺的恨意泛上来,干夏愤怒的摇了一下头,手掐星光无限印,施展驭尸术,随机抓了几个路人,蹬蹬蹬蹬的冲上四楼,使劲砸他们的铁门。
哐哐!哐哐!!
四楼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他控制着一群人冲击着那道铁门,个个眼眶红红的,仿佛燃烧着无尽的仇恨之焰,誓要达到目的。
四楼的居客通过猫眼看到这些人的疯狂举动,顿时吓萎了,不知道平白无故怎么惹上了这些人,蜷缩在屋内就是不敢出来。
一阵阵的破口大骂声不绝于耳,在狭窄的小区里清晰的传扬着,令四楼的人脸上无光。
现在傻子都知道是他家主动招惹是非了,而且是有理都说不出那种。
几天之后,南河国倾城。
幽芸丹芭她们打工时临时居住过的房子楼下,干夏萎靡不振的身影显现出来,在那道方管焊接的梯子下面呆呆站立着出神。
曾几何时,强子也这么站着,却不敢上去见丹芭一面,就算他鼓足勇气上去敲开那扇门,门把手坏掉的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