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希望今晚拆大风厂这事儿别出啥幺蛾子啊。”
赵瑞龙坐在那儿,眉头紧皱,一肚子火没处撒,“祁同伟那家伙,啥时候冒出来成了京州的当家的了”
“想想就来气!”
杜伯仲在一旁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瑞龙啊,要不咱给祁同伟送点礼”
“缓和缓和关系呗。毕竟光明峰项目全靠京州这边推动”
“现在祁同伟可是关键人物啊。”
赵瑞龙一听就炸了毛,脸涨得通红,愤怒地吼道:“开什么玩笑!之前李达康在的时候”
“那祁同伟就是个摆设,我压根没把他放眼里。”
“结果倒好,现在他反倒骑到咱头上来了”
“成了能说了算的主儿。”
想起之前祁同伟让程度查封山水庄园那事儿。
他就恨得牙痒痒,“在汉东这地界儿,多少年了”
“还没人敢这么对我呢!别人就算不帮我”
“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也不敢轻易得罪我呀。”
“这祁同伟倒好,愣把我得罪到家了”
“我打心眼里不想再跟他打交道。”
杜伯仲无奈地苦笑:“瑞龙啊,形势比人强啊,咱现在还指着大风厂后续的事儿能顺利呢”
“不和他修好关系,怕是不好办呐。”
赵瑞龙咬了咬牙,骂骂咧咧地说:“妈的,真不甘心啊!行,今天晚上我就拎几瓶酒去会会他”
“哼,老爷子刚下台,我就得向他低头”
“憋屈死了!”
与此同时,在京州养老院里,老革命陈岩石的家里聚着一群人,屋里的气氛既压抑又愤怒。
几个穿着朴素的工人围坐在一起,他们大多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脸上写满了生活的沧桑,这些人正是大风厂的下岗工人代表。
领头的是郑西坡,后面跟着的几位在工人里也挺有威望。
郑西坡气得满脸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冲着陈岩石说:“陈老书记,听说今儿晚上他们就要来硬拆大风厂了”
“这可咋办呐?大风厂可是咱们工人的命根子啊”
“咱工人手里还攥着40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