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伸舌头是剪刀,闭嘴是拳头,张嘴是布。”
范九安更迷茫了,这不还是看不见吗?
“玩上一把你就知道了!”谢长欢卖了个关子。
范九安不疑有他,紧紧地抿着唇,张嘴和吐舌头他实在是做不来,即便没人看见。
忽然,他双唇一热,被响亮的一声“木马”震得双耳赤红。
“好巧,你也出的石头捏!”始作俑者贱兮兮的声音响彻头顶。
范九安要被气笑了,气自己傻乎乎被当猴耍,又笑谢长欢为了占点便宜挖空心思,最终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反握住对方的手,不让他再作乱。
少年阳谋得逞,吹着轻快的口哨,乖乖被拉着往前走。
两人并没觉得走了多远,就瞧见前方的壁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一人宽的小路自脚下悄然延伸,义无反顾地扎入深邃的黑暗之中。
鲜红的墙壁上不时有被染红的水滴落下来,融入同样被染红了的土中。
土里种着大片不知名的花儿,朵朵通身鲜红欲滴,每一片花瓣都像是经过精心的雕琢,细腻而柔美,绽放在小路两侧。
每朵花儿与土壤交接的地方,都覆盖着一层白色晶状粉末,显然是主人精心施加的肥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闻着令人不适。
范九安被这浓香熏得头晕胸闷,一转头,谢长欢正蹲着,兴致勃勃地拨弄那些花朵。
突然,一朵花自杆儿上脱落,掉在地上。
谢长欢忙举起双手,表情无辜:“不是我!”
看见范九安面色有些发白,忙站起来,还不忘捡起掉落的那朵花,几步走过去将人揽在怀中问:“怎么了这是?”
范九安眉头紧皱,抬手捂着胸口:“这里有点闷。”
谢长欢面色立即凝重起来,果断道:“我们回去!”
他松开握着花的手,一把将范九安抱起,重新没入黑暗中。
直到头顶撞上坚硬的东西,他后退一步,低头问:“九安,你怎么样?”
没有任何回应。
谢长欢这才反应过来,怀中人的身子软绵无力。
他将人放在台阶上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