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师傅说得对，这些新瓷器，看着好看，也不知道结实不结实。”一些平日里就对新事物抱有抵触的传统工匠，纷纷附和道。
作坊里，充满了对杨启的质疑声，原本就对新事物抱有疑虑的传统工匠们，听到钱大师的言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股无形的舆论压力，悄然向杨启袭来。
夜色渐深，忙碌了一天的杨启，正准备歇息。
他却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是孙商人，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杨兄弟，有些事……” 孙商人眉头紧锁，话到嘴边却又停了下来。
杨启将孙商人迎进屋内，给他倒了杯茶。
“孙兄，深夜造访，可是有什么要事？”
孙商人叹了口气，将茶杯放下，眉头紧锁。
“杨兄弟，你那些新瓷器，最近卖得的确不错，不少人都喜欢得紧。可是……”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你也知道，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眼红的人。钱大师那边，最近一直在散布谣言，说你的瓷器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
杨启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谣言止于智者，只要我们的瓷器质量过硬，就不怕他们说三道四。”
孙商人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话虽如此，但那些老百姓哪里懂得那么多？三人成虎，时间长了，难免会影响销量。而且……”他压低了声音，“我听说，钱大师已经联合了几家老字号的瓷器店，准备联手打压你的新瓷器。”
杨启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孙商人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在这个时代，传统的力量根深蒂固，想要打破常规，必然会遇到重重阻力。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思绪万千。
屋内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他知道，这场竞争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这时，内室传来一阵轻咳声，杨启心中一紧，转身走向内室。
郭婉正倚靠在床头，脸色略显苍白，看到杨启进来，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