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换个问法——尔等平日是如何侍奉仙君的？\"
见殿内众人面面相觑，李馨帘将手中茶盏重重一放，鎏金盏托与青玉案几相击发出清脆声响。
阶下突然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几个年迈的祭酒官攥着笏板的手微微发抖，新晋的礼部侍郎更是涨红了脸欲言又止。
鎏金蟠龙香炉腾起的烟雾中，唯有陈远池整了整鹤氅从容出列。
\"陛下容禀。\"
他抬袖时带起一阵冷檀香，\"乡野愚民多以五牲三牲为祭，更有甚者以童男童女献媚山精。然我大衍仙宗承天受命，岂会与这等隐祀同流？\"
话音未落，殿角忽有铜磬自鸣。
十二重绡纱帷帐无风自动，惊得几名紫袍官员踉跄跪地，镶玉梁冠磕在金砖上叮当作响。
这确实是他们过去的行径。
那些无辜的女孩往往成为了他们享乐的对象，不过是借以敛财、玩弄他人的把戏罢了。
“那么这些童男童女以及……纯洁的少女，你们是怎么奉献给上仙的呢？”
李馨帘紧锁眉头追问。
“焚烧……”
为首的信徒颤抖着答道。
“焚烧？”
这个词让李馨帘愣了一下。
“对，就是将上仙所需要的东西烧掉，随后上仙便会通过梦境给予指示。”
“这也是我们对外所宣扬的方法。”
那人语气中带着一丝畏惧地补充道。
“这不是等于把这些人都害死了吗？”
李馨帘感到非常震惊。
“尽管肉身化为灰烬，但他们的灵魂却能够到达上仙所在之处。”
对方赶忙辩解。
很多时候，撒谎久了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陛下，请相信我们的大衍上仙是唯一真实的神仙，其他一切都不过是假冒的。”
“请饶恕我们的罪过吧！”
发现李馨帘神情严肃，所有人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罢了，都下去吧。”
“从此以后禁止继续自称‘上仙’的侍从，也不得散布虚假言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