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发展多少有点儿出乎旻科的意料,耿良辰竟然真的听从了陈识的劝。
“没想到小耿竟然愿意遵守武行的规矩,”陈识满是愧疚,“我这个师父对不起他。”
旻科摸摸下巴,“确实有点儿出乎意料,我还以为他会誓死不从呢,看来你这个师父的分量在他心中挺重的。”
“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不自在,与他相比,我就是一个满心算计的小人。”
“也别这么说,”旻科安慰他说:“规矩确实让人觉得厌烦,但是规矩的存在也不全是坏事,比如这次这个事儿,若非天津武行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在,你真觉得他们能容许耿良辰踢到第八家?”
旻科的话真不是随便说说的,若是天津武行不讲规矩,陈识的武馆确实很可能早就开起来了,但是也有一种可能,不等他的武馆开起来,早就被人下黑手了。
耿良辰踢馆同样如此,保不齐哪家被踢的武馆就背后下手了。
任何事都得一分为二的看待,天津武行的规矩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就保证挑战者性命这一条上,还是很值得称道的。
原轨迹中,耿良辰身亡纯粹是他受不得激,好胜心上来,自己把自己生路断送了。
这一次有陈识提前挑明,只要他不是非要上赶着送命,以后会怎样都是有可能。
哪怕他想要报复回来,哪怕他想要打破所有规矩,一切的前提是他得活着。
旻科始终坚持一个观点,只要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陈大哥,往好处想,最起码耿良辰的命保住了,若是他觉得憋屈,以后再报复回来就是了,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我只是觉得太委屈小耿了,”陈识颓废地抽着烟,“他的资质足以担当一个门派的未来,是我亲手毁了他。”
“这么看好他?”
“那句话是我师父告诉我的,而他胜过年轻时的我。”
旻科呵呵轻笑了起来。
陈识不悦地皱眉,“你笑什么?”
“陈大哥,你真是钻了牛角尖了!”
“怎么说!”
“既然你说他是一个门派的未来,那么我就要问了,咏春拳的未来在天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