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最后耐不过闹的旻科还是陪范闲在阴沉的天气中来到京都的古董街。
“你挑出密眼没?”旻科有点儿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他丧气,实在是范闲太墨迹了,大热天的蹲在路边抹着汗,硬是挑了半拉时辰了。
关键是范闲不懂装懂的架势连他都瞒不过,更不可能瞒过对面的摊主,简直就是在明白无虚的告诉人家他是个大凯子。
但是摊主不可能骗他,因为只要眼睛不瞎,就一定能看出来先前这位一脚踩在路肩上一脚踏在牛皮纸上做行家做派的年轻公子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实在是范闲后面跟着的启年小组太扎眼了。
那摊主显然也急了,但是又不敢得罪,只好赔笑着说:“这位公子,您究竟想要看些什么货?”
范闲无奈地说:“鼻烟壶。”
“你早告诉人家不是早就好了,瞎充什么大尾巴狼!”
听到旻科毫不客气的开口喷范闲,王启年好似一个农村的胆小老头一样,笼着袖子往旁边躲了躲。
摊主听到范闲的话,眼睛一亮,“您算来着了,我这有不少,您看,瓷的、琥珀的、翡翠的,您喜欢哪一种,翡翠的最最好。”
翡翠的最贵,可不就是最好嘛。
“有祖母绿的吗?”
摊主为难地说:“祖母绿用来做鼻烟壶,那得是宫里才能有的型制,虽说如今不太苛待了,但是想在夹竹道上找一个祖母绿的鼻烟壶,不太容易。”
摊主倒没有因为生意不成而可惜,竟然还给他们指了个大门脸,“要说有可能有的,恐怕只有他家了。”
范闲站起来要走,旻科反倒对摊子上的东西起了兴趣,“摊主,把你手边的那个翡翠葫芦给我看看。”
一听可能有生意,摊主一喜,连忙把那个青黄相间的三寸六分高葫芦递过来,“您真是好眼光,黄杨绿,年代不敢称久远,但是用料没的说。”
旻科接过来看看,他其实也不懂玉,只是觉得这个葫芦挺好看,用比较时髦的话说,看起来很润。
“多少钱?”
摊主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两。”
“怎么没有盖子?”
摊主赔笑,“您真是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