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
就连撒谎说只是送人回家,这些人也要问!他是什么小偷或者乞丐吗,看见什么什么都想顺一份?你想要你自己去买啊,老烦他干什么?
偏偏,安树还得对这些人笑脸相迎。
他需要这些人的课堂笔记。
高中生的时间排的很满,平时下课通常是这节下了那一节又顶上来。早上六点之前到校,晚上九点半回家,能用来和同学相处的时间基本只有中午吃饭和晚上吃饭的时候,偏偏这两个时间他都不在。他也不住校,他爸想让他住校,他拒绝了,因为他知道,现在他爸要是晚上不小心摔了,自己根本爬不起来。随着家庭的变故,他现在同原来的朋友越来越远,消息来源更是变得只剩下这些喜欢听他讲有钱人家故事的“朋友”。
他不能得罪他们。
深吸一口气,安树刚想回答,就听旁边不知是谁传来一声嗤笑:
“真有意思,有人喜欢给资本家当奴才,有人喜欢去舔资本家的奴才。”
安树的脸顿时阴了下来。
“怎么说话呢?!”
原本围在他身边的人顿时不干了,纷纷去反驳那个说话的,说话的却不为所动。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他就一个给人开车的,你们就舔成这样,不就是喜欢当奴才吗?”那人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关你什么事?谁舔了?合着给人当了司机就不能交朋友啦?谁规定的?倒是你,说话怎么一股醋味儿?是不是看着人家轻轻松松拿八百工资,心里酸的要死啊?”围着他的那些人快和对方打起来了。
安树看着闹剧,深吸一口气,捂住了头,也闭上了眼睛。
这是他不敢和这些人闹翻的第二个原因,他怕他会被孤立排挤。
他的同学没有动画片里的同学那么善良乐于助人,相反,大多时候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他们不是有意对他干什么的,可能也就是心里不舒服刺次上那么两句,他们意识不到他们的行为发展起来会给他带来多严重的后果,但是安树知道。
所以,他得防着一切。
他告诉自己,再熬一年就好了,再熬一年他就进大学了,到时候谁也不认识谁,他可以不必维持现在的人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