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他走上去,俯下身问:“你怎么在这儿啊?怎么不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啊?”
墨晚瞳垂下头,低声道:“我喜欢一个人玩。”
然后,她便继续低下头玩。
“你这样不行,要合群。”林霜叶告诉她。
墨晚瞳眼睛一红,嘴硬道:“我和他们又不一样!我妈妈会来接我的!”
然后,继续默不作声地一个人蹲下来玩沙子。
林霜叶便没再说别的,陪了他一会儿,就走了。
他走后,院长走过来了。
墨晚瞳脸上哪儿还有什么委屈的表情,沙子一扔,拍了拍手,便准备回宿舍。
“墨晚瞳,你的饼干能不能给我尝尝啊?”忽然,一个小男孩问道。
“不给!”墨晚瞳把饼干抱在怀里,“这是我哥给我的!”
小男孩撇了撇嘴:“他要是你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墨晚瞳冷哼一声,才不管他:“他很快就会接我回家了。”
小男孩才不信,被送到这里的人都这么说。
第二周周末,林霜叶又来了。
他问了别人去福利院应该带什么,结果发现他根本买不起,于是便从路边的一家奶茶店拿了杯果汁过来。
来福利院的人中,大概就他最另类:什么也没有带,就用一个方便袋提着一杯机器封口的果汁。
他没有礼物分给别人,别的小朋友也不怎么搭理他。长在这地方的孩子都是人精,来来往往的人家庭条件怎么样,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小孩?”林霜叶走进来后,找到了墨晚瞳。
他发现,小孩的脸上还挂着泪痕,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他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想要抓住墨晚瞳的胳膊:“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受到欺负了?”
不料,他的手刚碰到墨晚瞳的胳膊,她就反射性地把手缩了回去,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林霜叶当即心里一紧,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然后强硬地把她的袖子撸了上去。
几道红痕压在那白白嫩嫩的胳膊上分外明显,那痕迹一看就是人挠的。林霜叶生气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