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湖路收账、关店了,把庄子里的事情都托付给我了——如今是我当家作主啊!”
陈巨摇摇头,“那你知道为什么咱们庄子能平平安安这许多年吗?”
“知道啊,”洪天宝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爹爹跟北边有些瓜葛。”
“那边是有人关照,可你总是带庄客出去,早晚会被蒙古鞑子知道,到时候他一个汉官怕是拦不住也不敢拦。”陈巨吸了口气,“师傅知道你不怕,可这阖庄上下几千口子,如此多的妇孺,真要是打起来往哪里躲?”
“师傅多虑了。”洪天宝大声说道:“鞑子上个月引军攻淮安,被官军打得丢盔卸甲,这次过来袭扰,又被咱们打回去了,蒙古鞑子,不过如此,有什么好担心的?师傅,你出海太久,怎么胆气都小了。”
陈巨脸色一变,正想呵斥,却又被秦牧一番话给挡回去了,“天宝,说得好——我大宋天朝子民,上天眷顾,怎么可能惧怕夷狄之辈!哼,蒙古鞑子,穷兵黩武,灭亡不过顷刻间。”
洪天泽虽然听得很兴奋,但是见陈巨尴尬失望,颇有些过意不去,连忙说道:“大哥哥,要是咱们大宋将士都像你这般勇猛就好了,可是吾等在临安见到的军士俱都羸弱不堪,将军们歌舞升平醉生梦死,我看那守城的老卒,连矛都握不住。师傅是有感而发,断不是胆气弱了。”
秦牧闻言顿时醒悟,随口吟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洪天宝不禁有些泄气,狠狠的在桌子上擂了一拳,“官家昏庸,朝廷奸臣当道,咱们是有力无处使!”
眼看着酒席上的气氛有些尴尬,洪天泽急忙朝亨利使个眼色,问:“亨利先生,天宝哥哥跟蒙古兵交过很多次手,你想不想问问?”
洪天泽见对方会意点头,扭头冲着洪天宝解释道:“亨利先生是从大秦,是极西处的一个叫法兰西的国家来,他舅舅是位非常厉害的骑士,但是被蒙古人杀死了,城堡也被焚毁了,所以他很想知道蒙古人的事情。”
“骑士?什么是骑士?”
“骑士跟你们的武将差不多的意思。”
洪天宝眼珠一转,“那好,我把蒙古人的事情告诉你,你也把法兰西的事情说给我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