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几番征战,你来我往,城池反复易手,百姓不堪其扰,自然要逃的,是故只能是从那过来的。”
洪天泽闻言顿时兴起,“我久居海外,对大宋风土人情知之甚少,兄长可否再教诲一二?”
“教诲谈不上,权当玩耍吧。”
李尽忠将马鞭指向刚刚擦肩而过的骑士:“这商人大腹便便,鲜衣怒马,自是江南来的富商。”
马鞭又指向一位在羊肉摊前大口吃肉的肥壮大汉,“那人身高体壮,面孔黝黑,应是行走各地的行商,脚边乃是装铜钱的褡裢,应是从山东过来的,嘿嘿,江南的商贾大都用交子,不会带许多现银。”
“山东不是蒙古地界吗?”
“两国交兵,正好奇货可居,卖个高价,铤而走险才能一本万利。”
“万一他是细作呢?”
“我朝与蒙古疆界绵延几千里,防不胜防,双方互派细作乃是常事,不过,这些商贾之中大半是在大宋有亲眷的,不然,别说盗匪,便是官军都把他抢个精光。”
洪天泽不禁愕然:“官军?”
李尽忠微微侧身,稍稍压低声音:“朝廷的粮饷可不是月月都能足额、及时给到的,再者,我朝用兵,讲求多多益善,只要身强体壮,不管出身来历。”
说到此处,李尽忠将声音恢复原状,笑道:“当然,我家大人治军甚严,军中又多两淮流民,不会做此等下作之事的。”
洪天泽想了想,“为何两淮流民如此不同?”
“两淮自高宗皇帝移驾临安之时便是边境,先是金朝后是蒙古,可谓饱经战乱,官军只能占据州县,乡野之间盗匪蜂起,留下的百姓只能结寨自保,出则为兵,入则为农,久而久之,民风自然剽悍得多。”
“想来也是。”
洪天泽眼前不禁想起八庄结盟之时的情形,连连点头,随口便将洪家庄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李尽忠顿时对身旁的少年刮目相看,赞道:“天泽,真想不到啊,你如此年龄便有今日成就,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说到这,他沉吟了一会,“大人知晓此事,定会大加夸赞,为兄愚见,你不妨顺势给八庄盟讨个封号,直接隶属于两淮制置使之下,如此一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