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长江以北的铺面全都撤了,虽未细说,想来是荆湖路要保不住了。”
陈巨沉声道:“蒙元历次南侵,两淮无论是否主攻,都要派大军过来,让官军无暇西顾,此番自然不会例外。”
洪天泽点点头,把目光投向越来越近的城墙,喃喃道:“大战在即,可咱们的城墙还远未完工啊!”
洪天宝道:“先人后己,可是你自己定下来的。不过,从好处来看,其他堡寨都整饬的差不多了,到下个月便只剩下咱家庄子和连接各村的道路,唉,只希望冬天不要来得太快。”
陈巨补充道:“营造队在别处忙,庄子完全是靠自家庄客,自然慢些,好在住人的房舍全都好了,粮食又足,绝没有冻馁之患。”
洪天泽边走边打量,发现果然除了城墙之外,连护城河都清理完毕,连连点头:“辛苦哥哥同师傅了,眼看便要秋收了,之后咱们得先把路修好,否则,天寒地冻,可就没办法了。”
陈巨点点头,叹道:“唉,咱们武锋军,虽说如今有了名号和粮饷,可军士都是各个庄子的,眼看秋粮熟了,个个都无心操练。”
洪天泽一愣,忙问道:“那刘大哥旧部和龟山堡守军呢?”
“他们倒还好,不但操练用心,而且战力高出一大截。”
洪天宝接过话头,说道:“咱们有了这么多种马,牧场又大,到时候有骑军可依仗,这些庄客们便没有多大用处了。”
洪天泽摇摇头,正想提出反对,却被莺歌儿一声怒吼给打断了:“天宝哥哥,我爹呢?他为何不来接我?难道那些牛羊马匹比女儿还重要不成?”
洪天宝笑着解释道:“金叔不是不想来,委实是脱不开身。莺歌儿,你要怪便怪天泽和老太太吧?”
洪天泽和莺歌儿奇道:“这,这话怎么说的?”
洪天宝接着道:“奶奶不是命天泽前番去扬州找姑丈,讨了五十头耕牛回来吗?你们出海之后,金叔见尚未到播种之期,便要我把这五十头耕牛和各庄的耕牛全都弄到牧场上去养膘、配种,这样来年就能多出上百牛犊子,如今是忙的不可开交不亦乐乎,还托我叫你尽快回去帮忙呢!”
莺歌儿嘿嘿一阵怪笑,令众人浑身一颤,“人家在北国舍命猎虎,又千里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