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便是这个缘故吧。”
“大人明察秋毫。”罗刚不无奉承的说道:“北军擅野战,北岸地势平易,利于骑兵突驰,以末将这区区百人,恐怕连蒙古的十人队都抵挡不住。在南岸据守,敌军若想渡河,必得舍鞍马,操舟楫,与我军水师一较长短,嘿嘿,如何能讨了好去。”
“你的思谋果然老成持重。”洪天泽望着越来越近的营垒,随口问道:“你方才说,北军游骑在左近窥伺,那是在北岸还是已经渡河?”
“南岸。”罗刚苦笑道:“自清河口上下二十里内,皆由我部巡弋,以末将麾下这点兵力,委实难以照顾的周全。”
洪天泽回道:“如此看来,在南岸据守未必便是万全之计啊!”
罗刚道:“大人的武锋军兵力充足,分兵各处的话,便不会有所遗漏了。”
洪天泽点点头,未置可否。
陈巨从旁接道:“罗老弟,如今已是枯水季,河道水流极其缓慢,按以往的经验,冬季河水会否结冰?倘若结冰的话,厚有几寸?”
陈巨本是淮泗出身,当年从军之际也曾转战各地,南至长江,北到黄河,跨越过不同的地区,深知气候对战局的影响,一下问到了点子上。
罗刚正色答道:“年年结冰,厚度至少都在三寸以上。”
陈巨向洪天泽解释道:“冰厚三寸,步伐放慢些的话,身负重铠的军卒都能过了,骑兵只需下马步行,也不是难事。若是再厚上两寸,过牛车都不是问题。”
洪天泽回忆起幼时在洪泽湖冰面上戏耍的情景,“如此说来,严冬之下,我等便无险可守喽。”
罗刚道:“制置使大人运筹帷幄之中,已然预见到此种情形,这才急调大人的武锋军来此镇守。”
洪天泽这才体会到姑丈的深谋远虑,心中更是多了几分钦佩。
说话之间,一行人已经沿着缓慢升起的道路来到了营垒的大门前,罗刚在门边站定,侧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洪大人,诸位大人,请进。”
洪天泽在门前停住脚步,侧身俯瞰波光粼粼的河道,又回身望了望营垒侧后,恰好看到壕沟的边缘矗立着几棵高高低低,有粗有细的松树,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罗刚上前一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