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是言者无罪;二是不杀读书人,是故对儒生礼遇有加,以至于太学生们连皇宫的门都敢堵,宰相也敢骂,而朝廷的官员几乎全都是开科取士而来,换句话说,本朝九成以上官员皆为读书人,且地位尊崇,倘若他们为岳飞鸣冤叫屈的话,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樊忠接着说道:“时至今日,这番话我还没有完全参透,不过,大概知道,我等武将与文官、读书人实际上乃是势不两立的敌人。”
洪天泽在海外长大,武锋军统领也做了几个月,可实际上除了樊忠这个直属上司之外,并未与其他官员打过交道,官场经验和见识等于无,是故听了樊忠这番话,仍然是一头雾水。
樊忠见这位属下满脸的迷茫,顿时想起自己在制置使大人面前的神情,不禁哈哈大笑:“天泽啊,想不清楚不要紧,你是李大人至亲,他日相见,再细问不迟。嘿嘿,你与我老樊不同啊,终究还是读过些书的,应该能想得通透。”
洪天泽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樊忠见自己的提点起到了想要的效果,便接着说道:“既然以岳武穆之忠心耿耿善战无前都不能消除掉朝廷和文官的戒心,那你若想保全自己以图将来,则不得不谨小慎微,切莫再有出格之举了。”
“清河口设伏大败蒙古精骑,雪夜取莒州,已让你在军中声名鹊起,在我辈军人以为荣之时,满朝文官便会如芒刺在背,是故短期之内务必不要再主动出击,全心一意修筑城池,积蓄粮秣,操练军卒,安心待敌军来寇。如此一来,便不会给他们以轻启战端,师老兵疲的口实。”
说到此处,樊忠露出满脸的鄙夷之色:“别看这些文官、读书人整日里慷慨激昂,义正言辞,以恢复中原为念,可一旦敌军大兵压境,立时个个噤若寒蝉,未有一言御敌之策,更不用说主动请缨上阵杀敌了,全都指望他们眼中的粗鄙无文的丘八、武夫,到得那时,便不会挑刺了。”
洪天泽摇摇头:“一味被动挨打,千里防线,哪里能照顾的周全?唉,书生误国啊!”
樊忠点点头,提醒道:“天泽,此话在外面可千万不能乱说哦。”
洪天泽惨笑道:“属下理会。”
樊忠想了想,问道:“天泽,回到清河口之后,你打算作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