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步外站定,似笑非笑的望向囚室,“不过,本官倒是很想知道,十弩齐发,以洪将军的身手,能否全身而退?甚或以将军之勇,能挣脱锁链,将我等悉数击杀,再逃出这死牢呢?”
洪天泽浑然无视隐匿在来者后面的十名弩手,冷笑道:“某家倘若想出去,岂会在此听尔等聒噪。”
“本官最喜欢同明白人讲话。”来者微微抱拳,“大理寺正卿,曾坚,多有得罪。”
洪天泽昂然道:“武锋军都统制,洪天泽,请多指教!”
曾坚冷笑点头,冲着牢房里面高声喝问:“郑头,还有气没有?”
满面血污的郑大人挣扎起身,“大人,这,这厮想越狱!”
“休得胡言乱语,洪大人若是想越狱,老任如何能捕的了他,哼!”曾坚厉声道:“上刑具,将犯官带到堂上。”
郑大人的手下此时都慢慢醒转过来,想上前又不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曾坚暗暗摇头之余,只能不动声色的说道:“让你们上刑具便上,不过,莫要节外生枝。洪大人晓得利害,不会同尔等计较的。”
言罢,曾坚袍袖一甩,转身径自离开,不过,他带来的十名弩手反倒上前几步,虎视眈眈的望着洪天泽,显而易见,一旦对方再动武,便要乱箭齐发,当场击杀。
郑大人知道曾坚的狠辣,不会顾惜自己同手下的性命,自然不敢再招惹洪天泽,急忙示意手下拿过刑具,道声得罪,轻手轻脚的戴上。待到落锁之后,方才松了口气,颤声说道:“洪大人,请吧。”
拖着沉重的脚镣和枷锁,在十余名差役的看押下,洪天泽缓步走出死牢的大门,昂首望了望头顶的晴朗的天空,吸口清爽的空气,精神为之一振。
大理寺刑堂内,曾坚高踞几案之后,左手边是书记,右手边是寺丞,靠近门口两侧肃立着二十来名彪形大汉,他们的身后是各式各样血迹斑斑的刑具,令人望而生畏。
郑牢头上前禀报:“犯官洪天泽带到。”
“好,你等且退下。”曾坚摆摆手,俯瞰洪天泽,干笑几声,徐徐问道:“堂下之人,可是武锋军都统制,武功大夫,洪天泽?”
“正是某家。”
“洪天泽,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