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开下去要是出个事故翻到崖下,谁都活不了。
暗暗估算了一下时间,估计从那个村口开出来约莫有半个小时,距离刚才那个进山口也有二三十公里了。
从“醒来”到现在,一直就没机会歇口气,缓了这几十分钟,她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就是脑袋仍然晕乎乎的。
她给自己把过脉,脉象微弱杂乱,身体营养不良,亏空得厉害。
八成王桂兰给她灌的麻药也不是啥精细药,眼下这状态并不是药劲儿没过,倒有点中毒的迹象。
虽然状态仍然很差,但对付车上这两个“伤病患者”已经够了。
她倒不是非要见义勇为以身犯险,一来那孩子的确不能再耽误了,劫持案她也见过不少,最痛恨的就是拿孩子当目标的!
二来这俩货病的病伤的伤,她还真没放在心上,公安同志既然这么在乎这两人,她就顺便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也算是伸张正义了。
马六虽然看起来狠,但身体明显是出了问题,听呼吸就知道他一直在极力忍着痛。
右手握着枪,但有意无意都放在右腹上,不知是受了伤还是有什么隐性疾病犯了,左手拇指上仍然挂着那个土炸弹的拉环,随着车身的颠簸起起伏伏,却始终未松开。
不过这种自制的土炸弹在苏桐的眼里,没什么杀伤力,更精细的炸弹她都拆过。
吉普车拐了一个急弯,苏桐抬头一看,车灯的能见范围随着拐弯划出一大片弧度,能清晰地看到前面是一个长下坡,一边是山壁,一边是农田。
车速也随着坡度明显地快了起来,这机会不错,就是这里了。
苏桐的身形突然动了,她出手如电,左手钳制住马六的手腕,右手迅速连击他左臂的三大穴位。
马六的整只手臂顿时酸麻难当,没等他反应过来,左手拇指上的指环已被取下,然后炸弹底部的引线被拽了出来。
是的,被拽了出来。
哪怕车内光线微弱,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又坐得这样近,已经足够苏桐把这个土炸弹瞧了个仔细。
几乎是同时,她探出身去一把拉起手刹,快速行驶的车子立马趔趄着打横,一侧轮子立了起来,张奎措手不及,被狠狠撞在了前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