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齐看着面前那一大碗鸡汤感觉心肝肺都在疼,半天才嗫嚅了一句,“天、天冷,还能多放几天……我、我不用吃这么多……”
苏桐转身从背篓里拎出野兔和野鸡,“瞧!这还有呢!这些不吃完这两只咋办?”
老林高兴了,拿起筷子就开始往嘴里扒拉,“吃!吃!我好久没这么大碗吃过肉了!咱有福气!跟着丫头有肉吃!”
老齐默了默,终于也开始吃起来。
只是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默,眼看着俩老头似乎又要伤感起来,苏桐只好开口打破了沉默,问道:
“老齐也会做篾匠活?”
老齐抬头,有些尴尬,“不会……就想着帮忙把枝修了,后面便省点事儿。”
老林在一旁抱怨,“老齐笨手笨脚的,让他把刀给我干他又不让,你看我的草把挽得多利索,他修枝修得慢,都供应不上。”
老齐看了眼老林,道:“我好歹还能把枝修下来,给你就是修手指头了,你还记得去年村里修河堤,你差点把脚……”
“哎——哎——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两个老头你一句我一句,气氛才又热烈起来。
饭后苏桐依旧一人熬了一碗中药,也包括她自己。喝完后又给老林扎了针,老林的风寒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需要调理了,好在现在没什么活,有时间慢慢调。
野鸡和野兔从陷阱里捞出来的,身上受了伤活不久,索性就处理了,扒皮洗净抹了点盐挂在了矮梁上,够吃上好几天了。
屋里也没个箱子柜子什么的,苏桐只得把杨树桑黄藏到了她睡的稻草铺角落里,准备这几天找机会去趟县里,镇上那个杂货铺怕是收不了这个。
之后苏桐又到牛棚里转了一圈,把牛棚四周的毛毡又盖得紧实了些,夜里风凉,牛也算大病未愈,得小心着些。
处理好这些回来准备洗漱时,苏桐才发现她新买的那个水壶里已经灌满了热水,也不知是啥时候烧好的,这俩老头还……挺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