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败了,下场只会比挖肉抽血还有凄惨,机会只有一次,你愿不愿意和我赌一把。”
“当然!”舒意没有丝毫犹豫,极为干脆肯定地应下来“阿诺的选择不会有错,我相信阿诺。”
“好。”
舒诺眸底闪烁柔光,视线掠过她转向天高云淡的天空时,转瞬变得坚定,食指伸缩到袖袍里缓缓摩挲着那个药瓶。
“不会过太久的……”
“殿下,楚凌侯让您去一趟。”
门外依然是陆泽的声音,但传来的话却让舒意和舒诺皆是一顿,舒诺眼神平淡地站起来掸掸袍袖,可舒意上前紧抓住她,神色忧虑还带些惧意。
“阿姐,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伪装了。”舒诺伸出手覆盖她的眼睛“如果实在不懂,就垂下眼睛,别让它出卖你,知道吗。”
“知道了。”舒意没有拿下她的手,松开抓着的袍袖,在黑暗里缓缓闭上眼睛“去吧,我会等你回来的。”
舒诺推开门,陆泽低头顺目地站在旁边,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里面谈话,又有何想法,不过既然她要开始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自然不希望有人从中作梗,来计上加计。
她静静地看着他:“无论你想什么,总归我不会成为你的阻碍,好好行事,早晚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陆泽敬意更深:“奴只想待在殿下身边,别无他求。”
不是……
说你好你还真装上了。
舒诺眼皮儿一抽,要不是知道眼前人是个怎样的人物,那幅忠诚劲儿她还真信了,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只要他别把念头舞到她面前万事都好说。
她伸出手拍拍他肩膀,转身离开。
典狱司。
楚江夙手拿折子懒散地看着,阳光透过雕花窗照射他身上,宽大华美的红袍金纹散发淡淡光晕,柔和了他的眉梢,镀上了一层暖色。
舒诺站在红漆雕龙柱旁静静看着,此景很美,像一幅画。
忽地,‘画’动了。
楚江夙抬起眸子,深邃而又安静地望着她,那一刻舒诺唯感觉万物黯然褪色,眸里只能容下他的眼睛,还有深深印刻在他眼睛里的自己。
“来了。”他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