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纪程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她。
“怎么了二哥?是想不起来了么?需不需要我帮你。”
“你一定要怎么做么?”舒纪程不答反问“至此之后,你我便是敌人,不死不休。”
舒诺似听见什么笑话般扯扯嘴角:“是吗?我还以为在二哥眼里只有死了的兄弟才是好兄弟,死了的妹妹才是好妹妹。”
舒纪程似明白点什么:“含沙带影,怎么,怀疑我?”
“不敢,我只是随便说说。”舒诺冲着他扬唇浅笑“不过二哥,你的情绪是不是大了些?”
“简直不知所谓。”舒纪程不耐烦地扭过头,看着底下诶挟持的朝臣众人,也知道今儿个的算盘是打不成了,垂下眸去看傅丞,见他也是皱着眉没有动作。
他们本打算趁楚江夙送灵柩时来个先斩后奏,把该清除的人清除,该换的人换,可没想到刚有所行动楚江夙就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一个舒诺。
啧,真是晦气。
傅丞责备地回望舒纪程一眼,舒纪程也是沉闷地长叹一声:“千方百计逃出去临了却又回来,行,舒诺,你别后悔。”
舒诺轻笑:“我不后悔。”
如果不回来,那才叫后悔。
这个早朝,散得是各怀心思。
精致的手抄长廊上铺满了宽大的绿叶,舒诺和楚江夙并肩而行,他们没有回典狱司休整,而是走到一处宏伟华美的宫殿前。
舒诺仰起头望向牌匾,顿时愣住了,“养心殿?”
“不错,正是养心殿。”楚江夙背着手,也仰头望向牌匾“说起来,太子殿下有多么没在陛下面前尽孝了?”
“尽孝?”舒诺冷笑一声“他可能都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儿子了吧,来此做什么,他不是都快驾鹤西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