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有话好商量。”舒诺向来懂得识时务,她紧拽着舒纪程的胳膊不撒手,顺便再以他的身体为支撑点慢慢往岸边游。
舒纪程甩不下她,也拒绝不了,只能任由着她拽衣服薅头发,踏着肩膀使劲儿往岸上爬。
“你可真不客气。”
舒纪程一骨碌也滚上岸,天空依然漆黑,借着月光依稀能看见几棵蜡黄干瘪的枯木,他抬袖子捂鼻:“逃是逃出来了,可现在是哪儿?”
“不知道,但总比落到陆泽手里好。”舒诺拍两下手起身,身上摸索拿出藏玉带里的火折子,她尝试吹了吹,却怎么都烧不起来。
没法儿用了。
“给你。”
舒纪程伸来两粒拇指大小的夜明珠,舒诺接过一愣:“你哪来的?”
“从宴会上顺的。”舒纪程笑笑,从地上捡起木棍,边打晃边朝前走,夜深寂静,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给这片陌生的密林更透露出几丝诡谲。
太过宁静,舒纪程有些不适应,他瞟一眼认真举着小夜明珠照亮的舒诺,随意找个话题问道:“你那时怎么不跟陆泽走,听他那语气,想必是舍不得你的。”
“你若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舒诺漠然回答。
舒纪程轻哼声:“真不可爱,怪不得能装假小子装那么多年。”
“也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们蠢。”
“呵。”
舒纪程用棍子打死只蝎子,蹲下来瞧瞧,转瞬握手里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