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虽然我说我很理解你,但我也真的理解不了你为啥先生授课时睡觉,咱就是说家里其实是有床榻的呢?”
“我没有睡觉。”楚江夙嘟嘟囔囔。
舒诺无奈到语塞:“所以你的意思是,先生授课时你趴在桌子上,没有睡觉,只是在用脑袋探索书院的木桌硬不硬,对吗?”
楚江夙声音一哽:“我趴桌子上也在认真听先生讲的什么。”
听起来很荒谬,他语气却很认真。
舒诺沉默片刻,问道:“你是不想让旁人看出来对吗?”
楚江夙乖巧地点下头。
“但为何?”
楚江夙却没有说话。
风静了,湖面也平淡下来。
舒诺神色复杂的看着小家伙,伸出手拍怕他的小脑袋:“算了,你有打算我就不掺和了,不过有什么需要的,你一定要开口告诉我。”
“嗯。”楚江夙轻声道。
正午的暖阳晒肌肤上暖洋洋得很舒服。
舒诺估摸下时辰,拍拍长袍起身朝楚江夙说道:“都正午了还没用膳呢,我刚过来时看见好像有膳堂,我们去吃饭吧?”
楚江夙抬起小脑袋眺望远处瞧了瞧,又垂下眸想了想,随后摇摇头:“不了,你去吃吧,我不饿。”
说罢,小家伙站起身走回学舍关上门。
舒诺静静站着没动,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窸窣’的翻书声,闷骚的小孩子呀……她摇摇头笑了笑,但光学习营养跟不上也不行啊,得给娃多补补……
舒诺突然觉得她操碎了老妈子的心。
瀚澜书院的膳堂是平等且免费为众学子开放。
舒诺走进膳堂,一众学子拿着盆盆碗碗,端着荤素搭配四菜一汤的标配纷纷寻找位子坐下,她扒拉门框探头瞅瞅,发现那些跟随来的家丁仆从均跟随自家主子身边,腾空位吃。
呃……
这让独自前来的她有些尴尬。
“小公子?”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舒诺一激灵转头瞧去,就见重新换把扇子的萧河不知何时站她身后,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瞅着她。
冤家路窄。
她不自觉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