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学论坛和表白墙还广受关注,也算调研没做透彻。
这次挨骂就不还嘴了。
冷云廷在屋里走来走去,又是捶桌子又是踢椅子,发了好一通脾气,冷静下来才问:“逸尘下午怎么在学校?”
迟轲终于等到这个问题,皮笑肉不笑道:“他说,给许乐眠学弟送花。”
按照上午“今日没见过你”的承诺,他这会儿应该“说不知道,没碰见”。
送花的事很好糊弄,只要说对方是帮人转送的就行,以冷云廷现阶段对“解闷小替身”的上心程度,不至于让人彻查。
但冷云廷光骂他,不骂另一个罪魁祸首,背后一定有司马逸尘那个睚眦必报笑面虎的手笔。
不巧,迟轲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不背后踢回去一脚,必然不解气。
他只转述事实,又没说见过对方,不算撒谎。
何况就算司马逸尘追究又怎样?
杀了他?
笑死。
小事忍就忍了,被阴了不还手,那也太憋屈了。
他这辈子最不乐意受窝囊气,横竖烂命一条,闭眼就是干,我死你也死,大家都别好过。
“他还说,”迟轲坦诚得可怕,“他送的茉莉是早上亲手从后花园摘的,早起就是为了给学弟扎花,亲手送过来,学弟很开心。”
冷云廷震惊地跌坐进老板椅中。
“这算什么?”他喃喃到,“逸尘他不会……”
迟轲:“他会。”
冷云廷:“。”
冷云廷:“你过了脑子再回答,不用那么快。”
迟轲:“好的。”
他开始整理资料,给冷云廷做会议记录的复盘文档。
分针悄无声息走了一圈。
迟轲冷不丁又说:“他会。”
冷云廷:“……”
冷云廷:“你是人机吗?”
迟轲耸肩:“事情就是这样,冷总,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比如搞死司马逸尘。
“不用。”冷云廷烦躁地捏鼻梁,“为了个替身,不至于跟兄弟闹掰。”
迟轲嘴角耷拉下来,拖着调子道:“冷总好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