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是随意翻看的,”冷柏尧饶有兴致道,“怎么第一页写了个名字?看字迹,应该还是你亲手写上去的。”
纪谦:“?”
“迟轲。”冷柏尧把这俩字在齿关把玩了一圈,似笑非笑道,“这不我那好弟弟的助理吗?你没事儿写他名字干什么?”
纪谦:“……”
啊。
这飞机好闷,好热。
他伸手把头顶空调风口对准自己的脸。
“笑死,不干什么,就开会无聊随便写的,能证明什么?什么都不能证明。你怎么那么大的好奇心?问这个干什么?哈,一个名字而已,我觉得顺手觉得好看就写了,仅此而已,没那么多前因后果,你不要多想,挂了!”
冷柏尧听着耳边的忙音,深吸一口气,缓缓蹦出俩字。
“有病。”
……
下飞机后,迟轲先拍照。
【k:冷总,已落地。】
然后扶着出站口的栏杆,锤了半天腰。
一般情况下,他出差冷云廷都是他报销商务舱,奈何这次刚被迫给老板戴上一顶“赛博绿帽”,还商务舱,没让他马拉松去炎坪就不错了。
重生后的身体虽然比前世好了不少,但大概是毛病太多,世界机制没能给他自动修复完全。
上次体检结果出来,大病确实没了,全是一堆不轻不重的小毛病,包括但不限于腰椎间盘突出,纪谦给他拿了好多膏药。
锤了会儿不见疼痛好转,迟轲只好从包里翻出膏药贴了一张,暖洋洋的热意袭击穴位,僵硬的腰椎才得以活络。
等到去拿行李,转盘旁几乎没有人了。
他没有过多停留,急赶慢赶地去转火车,两小时后终于真正到达目的地,再拍照,打车前往宾馆。
【k:冷总,已到岗。】
【k:没摸鱼耽误行程,出差也是无迟到全勤。】
小地方没有专车和商务车,只有打表的出租,迟轲坐上车的时候很怕被宰,等到了地方,掀开表一看——
嚯,四公里一百五大洋。
但人生地不熟,司机又是个大花臂,不能跟他吵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破财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