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成这样让他一个人在外面?穿得还这么少,你们怎么当家长的?不知道小孩有哮喘吗?”
医生指着两人鼻子骂。
“尤其你!”她瞪着纪谦,“你处理手法不错,同行吧?同行你不知道他身体情况吗?怎么养小孩的?”
唉,瞪得好凶。
迟轲不动声色站上前,挡住了医生看向纪谦的视线:“抱歉,我是病人的哥哥,这个人他不是……”
“对不住对不住。”纪谦抓着他胳膊拉回身边,赔笑道,“真不好意思医生,是我们大意了,以后一定注意。”
“啊,真的是……你俩在这等一下,我那边有个病人需要换药,等下我回来跟你们交代注意事项。”
迟轲安安静静被人抓在手里,无言目送医生离开。
病房门一关,他就扯出了自己胳膊,低声道:“乱背锅。”
“说出口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她骂都骂了,我听都听了,何必让她再给你骂一顿呢。”纪谦脾气挺白衣天使,被急头白脸一顿批,也完全没有背锅遭殃的不爽,“要联系你家里父母吗?”
迟轲嘴角一抽。
原主父母电话没有,家庭住址也没有,上哪儿联系?
“我有段时间没跟家里联系了。”他对纪谦的性格和人品多少有点了解,干脆用云里雾里的话术打马虎眼,“我暂时联系不上,刚刚已经通知他们班主任老师了,那边电话还没打通,有消息他们会及时联系我们的。”
“那就好。”纪谦果然不再多言,看到门外医生去而复返的影子,说,“我去买点喝的。”
床头还放着两瓶矿泉水,这人却要出去买,显然是为了把空间留给弟兄俩和医生,不擅自打听别人家私事。
迟轲记下了这份好意。
“迟远帆家长是吧。”医生卷土重来,情绪稳定多了,“我说一下啊,小孩手脚冻疮太多了,得开药,高烧一直不退,今晚得在这儿住一晚观察情况,点滴至少打三天,已经有点肺部感染了,再不小心可能会伤到脑子。他哮喘,冬天风大,沙尘多,得时刻注意,而且这么严重平时怎么不随身携带药物?今天要不是你那……朋友?你们是朋友吧?”
迟轲摸摸耳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