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经承居然说:“那咱们知府大人也太过大意了,你们是商,知府大人是官,到底还是得避着点儿嫌才好。谭总管也是,您好歹也是总管,怎好见到人就说这事儿,这对你们谭家和知府大人,总是不太好的吧,万一被传官商勾结什么的,对吧?”
之前若说是头晕目眩,谭总管此时只觉自己快要出气比进气多了,原本想着再去找了孟同知打听打听这俩二愣子到底是何方妖孽。
可转念一想,听大儿子说今日已经被人指认与孟同知勾连了,这府衙里头如今知府不在,山猴子都称了大王,自己还是小心些好。
于是他只能作罢,捂着胸口回了谭家大院,跟谭家两位在家的爷说了此事,二爷脾气还收敛些,三爷一听那两个小喽喽居然敢连见都不见他,直接把手边的一把紫砂壶摔了个稀巴烂,还想喊了人,直接去把卢家砸了。
不过好歹算是被谭二爷劝住了,只说这事儿等知府大人回来了,直接把那两人革职查办就是,等他们革职了,到时候再找上门去也不迟。
谭三爷也只得暂时按捺了脾气,只说后日大哥和司徒大人就回来了,看他们俩死不死!!!
谭林当然也是吃了一鼻子的灰,阴沉着张脸回到家中,却见大儿子傻不愣登的坐在堂屋里,天色已黑,也不见他点灯。
喊来大儿媳问是怎么了,儿媳也只道不知为何,回家跟家里的小厮说了两句话,便坐在屋子里坐到现在。
谭林上前拍了大儿子一下:“怎么了这是?大院里人不是说你今日去找刘家的,人也找来了吗?怎么还这幅样子,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爹,咱们这事儿,不对劲儿啊。”谭光坐的时间长了,嗓音很涩,他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刚才孟家来人,说之前在衙门正堂外指认我的,一个是扬州军副将王宗源的妻弟,一个是新开的那神兵营主官徐达的大儿子。”
“什么?!这怎么还跟他们有关系?!”不就是个小小的布店吗?怎的牵扯出来的人家,越来越多,这真的是一匹两匹布的事儿吗?!
谭管事管家多年,手中要管的金银铺面,盐引粮仓都不知多少,其实他早不管这些芝麻小事了。
可这事儿从马晋被打开始,就透露着几分不寻常,这才让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