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给人瞧嘛!啊呀!!这根好,这根顺手的很,嘿!哈!打毛贼也够用,就它了!!“
提溜着木棍走出柴房门的十斤,在门口遇到了匆匆往外跑的一个人影,她立刻提棍上前,大喝一声:“是谁!”
关慕青立刻回答:“是我!”这丫头手劲惊人,一会儿回答的不及时,一棍子下来他可不一定接得住,还是赶紧老实回答的好!
“哦,”十斤凑上前去,见的确是关慕青,便问:“青少爷你干嘛呢?“
“打水,那什么,我先走了,你,你,赶紧回去吧。”关慕青说完,提着壶就跑了。
十斤挠头,“怎么了这是?一个个的都奇奇怪怪的。”
这回回来关慕青没带下人,自己温课要泡壶浓茶,便不想劳烦徐府小厮,高童忙了一天也累的很,他便自己跑来厨房打水。
没想走到柴房门口,就听里头竟有响动,他倒也不是故意听的,只是十斤见大厨房的厨娘都休息去了,这嘟囔起来也没注意音量,关慕青便活活听到了那句,雪白粉嫩,下意识的就想走。
不料还是被十斤撞了个正着,这让他可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拎着还没打上开水的铜铫,关慕青匆匆回了自己的卧房。
回到房中,他却觉得坐立难安起来。
虽说,关慕青倒也不是佛家子弟,可他向来也是个正经人,虽在扬州也住过不少时候,偶尔与同窗出游,或参加诗会,也会请了艺伎来弹唱助兴,他倒也不至于说没见过女色。
可他这人,一路走来,波折不少,性子里多少带着点冷淡,所以对同窗喜欢的花魁名伶,那都不怎么有兴趣的。
但是!十斤那嘴里,说的却是他动了心的女子,虽只寥寥一词,可在关慕青这个素了十八年的小年轻听来,那也是不得了的事儿啊!
为了让自己别乱想,他掏出了临走前太子太傅给的几道策论的题目,研墨铺纸,深呼吸两下,提笔便开始写。
一篇策论文章,写成需得费好大一番功夫,关慕青为了不让自己想那些还不能想的的事儿,生生熬到了天微亮,才把一篇策论给写完了。
放下手中的笔,他只觉自己已经完全平静了,这才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