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建安侯,不免叹了口气,“侯爷,快请了世子随奴才入宫吧。皇上正在气头上,耽搁不得。”
此时京城已经入冬,建安侯额头上冷汗连连,可是手脚却冷到发颤,他扶着老仆的手,勉强站了起来,跟苏九说了声:“苏公公请稍等,我这就去把我那逆子带出来。”
然后转身,挺了挺胸,咬着牙往家里去了。
路过花园的时候,随手拿了根仆人放在一边的扁担,快步往自家儿子院子里去了。
走到儿子卧房的时候,就听酒醉的儿子还在打呼,媳妇正在跟身边的妈妈抱怨,“那永益侯家的二儿子真是可笑,巴巴的帮着那泥腿子,也不知道先通报给咱们这儿一声。现在可好,英杰回来说不得还得挨老太爷一顿揍,真是的,泥腿子家打发他们几个钱就行了,还真把自己当回~~~啊!爹!!您干嘛啊?!“
建安侯一脚踹开了儿子房门,二话不说,拿着扁担就直接把儿媳给扫开了,然后掀了儿子身上的被子,闷头就是一顿暴打。
“啊啊啊啊啊,哪个不长眼的!!找死!!”
建安侯世子,名叫迟嘉祥,此时睡的正迷迷糊糊呢,被自家老爹一顿扁担给揍醒了,见到自家爹爹,他倒也有几分害怕,忙跪在床上告饶道:“爹!您这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打我,我不过是喝点儿小酒听个小曲儿,您至于吗?”
“你儿子!!马上就要被皇上流放三千里了!!你还听小曲,喝小酒?!我看你酒还没醒吧!!”
建安侯扔了扁担,满屋子的看,看到门口脸盆架上有盆水,也不管冷的热的,端起来就往儿子脸上扑了过去。
被兜头浇了一大盆冷水的的迟嘉祥和他媳妇尖叫连连,闻讯急急忙忙赶来的侯老夫人更是一拳锤在了建安侯的手上,“你要打要杀冲我来,作甚作践你儿子?!”
建安侯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在了老妻脸上,“我迟廷均,这辈子第一次打你,也是最后一次打你,知道因为什么吗?因为我们家再任由你护着这两个蠢货下去,离抄家灭门也不远了!!到时候不用你打我,我打你了,皇上直接会把咱们拉去午门斩首的!!到时候要死,咱家也整整齐齐一起去死吧!!”
说完,便又踢了一脚已经跪在地上的世子大人,“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