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只是决定下限,可意志力决定躯壳的上限。
这就是肖学文在虎贲旅所学到的新的医学理论,而且现在也在一步步的验证。
无论是长距离的奔袭,对身体极限的突破,还是血肉之中取子弹,其实在不停的刷新着肖学文的医疗经验。
手术一桩又一桩,幸好做手术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经过了长久的培养,从浦东过来的医生都有了独立的能力,再加上有一些天赋好的迅速成长。
成长不迅速不行,毕竟成长越快,可以分摊的事情就越多。
手术,从来没有停歇,随着伤员一位位的送来,早就熟练配合的各个医疗小组,在临时的战地医院里面,进行着救治。
时间不停的推移,宋学文最终放下了有些麻木的手,看着最后一桩手术正在同事的进行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不由得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肖医生,浦东送过来的一批药品之中,里面有一封你的信,我帮你带过来。”宋良玉从外面走进,将一份信件交到了肖学文的手中,然后快速的忙碌了起来。
“我的信?”肖学文接过信件,神情有些疑惑。
只不过随着信封的打开,上面的字迹很清秀。
“师兄,见字如面,浦东一别,四季未见,当年离别之际与我这言,至今绕耳。
那时邀请,可我被世俗约束,抱憾未能与师兄同往
如今,民族危亡之际,虽吾等力小,可聚沙可填海,尽余力,做沙砾。
望师兄平安凯旋,再到醉月楼,把酒言欢!!
弟,温仁敬上。”
字迹没有看过,肖学文一眼便知这是温仁的字迹,看了一遍之后,又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这才将信收好,带着血丝的眸子不自觉望向了南方。
肖学文满是疲惫的脸上,突然间莫名的有些欣慰,曾经劝自己的人,却走上了同样的路,甚至更加的危险。
“山海可平。”肖学文低喃一句,转身走入战士休养的病房,看看有没有需要。
只是踏入病房,病房内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位十六岁左右的少女,肩膀上背着一杆带着瞄准镜被布缠绕的长枪,正在小心翼翼的帮战士换着纱布,动作显然并不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