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码头，\"李太太突然说，\"听说宋家最近要扩建？玉芙，你知道些什么吗？\"
宋玉芙正要回答，周夫人却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听说最近有个新来的戏班子，唱得很好。大家有兴趣的话，改天可以一起去看看。\"
沙龙就这样在谈笑风生中进行着。表面上看是一场普通的下午茶会，实则暗藏着各种微妙的角力。每个人说的每句话，都可能带着某种深意。
快到傍晚的时候，沙龙才渐渐散去。沈若兰起身准备告辞，程夫人也跟着站起来。
\"若兰，\"程夫人说，\"我们一起回去吧。路上还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沈若兰点点头：\"好的，母亲。\"
这一声\"母亲\"叫得自然而亲切，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程夫人显然很满意，拉着沈若兰的手向周夫人道别。
\"玉芙，\"周小姐在宋玉芙耳边低声说，\"你看到了吗？程夫人这是在给所有人一个信号。\"
宋玉芙当然看到了。程夫人这样公开支持沈若兰，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在程家，沈若兰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
送走了客人，周夫人对女儿说：\"今天的沙龙办得不错。\"
周小姐笑道：\"母亲这是给沈若兰一个展示的机会吧？\"
\"这丫头倒是聪明，\"周夫人点点头，\"沈若兰确实不错。在这种场合也能应对自如，难怪程夫人这么看重她。\"
\"那宋家那边\"
周夫人叹了口气：\"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不过我看玉芙今天的表现很好，应该是想通了。\"
确实，宋玉芙今天全程表现得很得体，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显得疏离。这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显示出她的成熟。
而此时，坐在马车上的程夫人正在和沈若兰讨论今天的见闻。
\"你今天表现得很好，\"程夫人说，\"特别是在咖啡那件事上。既不会显得太过西化，也不会太过保守。\"
沈若兰低声说：\"都是母亲教导得好。\"
程夫人满意地点点头：\"以后这种场合还会有很多。你要记住，在上海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