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坐在床边给她穿袜子，“天冷，洗完澡要穿袜子，寒从脚起知不知道。”
顾染顿时就红了眼睛，这一刻她巴不得把自己装进行李箱里让景煜把她一起带回部队。
“知道啦，我成年了，能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我不放心。”
景煜把人捞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染染，我怕你生病，怕你没人照顾，怕你做噩梦醒来看不见我。”
他埋头在她的脖颈处吸吮着她身上的薰衣草香味。
“宝宝，我好想把你融进我的骨血里。”
顾染揉着他的短发，“那就融啊，我愿意的。”
她也心疼他。
这种分离的痛苦，不止她一个人在承受，他也是。
景煜摇头，“再等等。”
顾染丝毫没有犹豫的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半杯牛奶。
“我喝不完。”
景煜接过，仰头喝光后亲了一下她的唇角。
“躺下吧，我洗了杯子来陪你睡觉。”
顾染脱下身上的毛绒睡衣后钻进被子里。
怕景煜发现她的异常，伸手把屋里的灯都关掉。
卧室里漆黑一片时，浴室门口角落的那盏感应灯亮起。
那是景煜特地让人装的，怕小姑娘生理期的时候半夜起床上洗手间看不见路。
顾染扯过被子盖上，露出小脑袋期待的看着门口。
景煜洗完杯子的时候便感觉到冰冷的水浇在手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
可他并没有多想。
直到掀开被子上床，小姑娘似八爪鱼般缠绕在他身上，异样的燥热感扑面而来。
他按住她的肩膀，直视她水灵灵的大眼睛。
“阿煜～”
景煜虎口捏住她的脖颈，双眼猩红。
“胆肥了？给我下药？”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那杯牛奶······
顾染伸手够住他的脖子去亲他，大方承认，“我不想你那么辛苦嘛！”
她学医，而已也不是不问世事的小孩了。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