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煞气将他留下。
霍云川记起这些的时候,一时间甚至记不起来白榆的长相和模样,他迎着光能微微分辨事物的轮廓,可眼前的一切却好似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让他辨不分明。
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可当中也好像隔着什么,他听不清楚,耳膜震动着,他抬眼看到有人推门进了门来,声音才又豁然清楚,眼前的景象也变得动人真实起来。
进门的是蓝瑶,她手中捧着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进来,见霍云川醒了便开口:“你醒了?”
“我……”,霍云川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比山间粗糙的砂砾还难听,他就着喉结起伏吞咽的动作咽了些口水滋润,悄然清了清嗓子:“睡了几日了?”
“三日。”
蓝瑶放下盒子在桌上,抬头望向他,“你醒了正好,我要……”
“白榆在何处?”
霍云川蓦得开口打断了蓝瑶的话,他平时向来是彬彬有礼的人,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礼貌。
蓝瑶不知道霍云川这么着急找白榆何事,她此时心情正好也不发火,还愿意耐心回答他的话:“她出去了,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去海边了。”
“海边?”
“就是捡你回来的地方”,蓝瑶笑出一对小酒窝来,“出城往东不到半里地的那片海滩,你应该有印象吧?”
霍云川当然还记得自己是被白榆从海边捡回来的这件事,不过对于那个海滩他确实没什么过多的印象了,当时他根本看不见,完全是靠一点点仅剩的听觉辨别潮水和风吹来的方向。
不过幸好他与白榆之间现在有微妙的血契连接,他甚至坐在这里都能感觉到她似乎是情绪有些不悦。
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霍云川踉跄着扶着床沿下了床,一路跌跌撞撞往门口走去。
蓝瑶也不拦他,似乎是觉得没什么阻拦的必要。
“喂!”蓝瑶只是在霍云川双手扶着门框喘气的时候,在他背后喊了一句。
霍云川下意识转头,一件黑色披风迎头罩下来,他伸手接了个结实,就听到蓝瑶又说:“海边风大,小心冻死了。”
“多谢”,霍云川知道蓝瑶一直都是这样毒舌但心软的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