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昭将盒子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招呼白榆和霍云川进来坐下。
“喝茶吗?”
周远昭挽起衣袖,拿起水桶准备去打水,霍云川见状立刻上前拿过水桶,“我来吧前辈。”
无论怎么排,他肯定都是这院子里年纪最小的那一个了,动手干活准是没错的。
周远昭也没回绝,放手任凭他去了。
他在白榆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旧事重提:“魔教之事,白司主当年不是也参与了一些?”
“知道的当然没有你多”,白榆从容微笑。
周远昭也笑:“一切全是因果缘分,当年要不是白司主插了手,今日我们又如何能一同坐在这里喝茶呢?”
“听得出来你的不满了”,白榆瞥了一眼桌上的老旧茶具,挑起眉颇为不悦地从储物锦囊里摸出一只金镶玉杯子放在面前,她可不想用这么丑的杯子。
“确实曾经有所不满,没能对魔教斩草除根毕竟是个隐患,不过时过境迁,现在看来,倒也没那么生气了。”
“哦?你们正道也那么在意斩草除根?”
“那时候脾气确实不怎么好。”
“现在呢?”
“现在看到魔教来给白司主找不痛快,脾气全好了,”周远昭朝着白榆笑得一派气定神闲。
“你!”白榆当场拍了桌子,震动一桌茶具叮呤咣啷的响,“你这个装嫩的老妖怪!”
“彼此彼此。”
“我劈……”
眼看着两个加起来都要超过五百岁的“老家伙”坐在一起幼稚吵架,看起来还要动手的样子,霍云川赶紧放下水桶过来劝架:“你们喝什么茶?云雾可以吗?”
“随意随意”,周远昭在后辈面前又端起了架子,风轻云淡的挥了挥手。
白榆没好气地冷哼着:“随便,都行。”
根本没人在乎喝什么茶,都在幼稚地赌气。
霍云川点了桌上的泥炉,在水壶里添了水,然后取出随身的茶叶来冲泡,他看了看桌上的旧茶具,又看看白榆面前那个极为突兀的金镶玉杯子,他默默地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套黑白相间颜色的茶具。
周远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