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珩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气,他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他手捧着蜡烛一步步往前,嘴里喊着南惜的名字,可没人会应他,周围黑漆漆一片。
裴知珩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他心情变得不好,因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愧疚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给淹没。
他想着南惜现在肯定是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说不定躲在哪个屋子里生闷气。
他得好好想个办法。
可前不久刚刚温存过,那种暖到心尖上的感觉让裴知珩乐不思蜀。
哪怕是摸着黑,这条件不好,他依旧捧着蜡烛去厨房里精心给南惜准备饭菜。
大半夜的,水龙头里流水哗哗,他洗着菜,洗理台上烛火跳跃,这种场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切菜的时候裴知珩一不小心再一次切到了手指。
锋利的刀刃割开手指的那一瞬,血珠子疯狂的往外涌,手指上的疼痛清晰无比传来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抽疼,难怪有句话说十指连心呢。
裴知珩没来由得心生怒火,他“啪”的一下将菜刀丢在砧板上,手指上的血还在流血,得先想办法止血,要不然他根本切不了菜。
裴知珩从柜子里找到了创可贴,他将创可贴的包装撕开,正要贴到手指上,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于是便自虐般将自己手指上那一点点小小的伤口,狠狠的用手碾着,他任由伤口内的鲜血一个劲的往外涌。
一个小小的伤口在他的一番操作下,变得狰狞无比,外人一眼看起来像是真的伤的很严重似的。
虽然有些疼,但裴知珩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捧着伤口拿着蜡烛上楼。
三层独栋小别墅的特点就是房间多,他原先觉得挺气派,挺好的,可如今一间房一间房的找起来裴知珩竟觉得有些厌烦。
早知道当初就该把海景房的设计弄得再简单一些,最好是一室一厅的那种,这样哪怕南惜再不愿意和他共处一室,到时候也是不得不了。
裴知珩从三楼的最里间开始长,一直到二楼,可每个房间他都找过来了已久没南惜的身影。
裴知珩开始心慌起来了,他左右张望,烛泪滴的满手心都是,他大声喊南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