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三人一兽之间,显得尤为刺耳。
刘苏只好深吸一口气,眼睛不太高明的飘到庙外。而那女子总会轻轻拉下秀发,盖住耳朵,让刘苏看不到她通红的耳垂。
没能收刘苏为关门大弟子,老和尚倒也没见外,教了刘苏一手养元术,名为纳川。而那佛礼也是老和尚教的,老和尚说“小鬼,与僧人说话,若不想热脸贴了冷屁股,这佛礼可得学”。
天地间有术,技,法。像高眠巧借月光,以开天眼,看虚实,便是技。而老和尚教刘苏的纳川,叫做术。三者并无高下之分,各行其道。施技,往往需要自身也付出一定的代价,所谓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说的,便是此理。而行术,则往往是养己身,而无法伤人,当然邪术除外。
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变得逐渐模糊。刘苏只记得当时的回答是“那老和尚你是不是贴过冷屁股。”
逗得老和尚哈哈大笑。只说了句“小鬼,心为形役,不过尘世马牛尔”
当时一别已过六年,六年的风雪,早已让刘苏不似从前。时光在向前走,那停下来,人就只能跟着去死了。所以每逢逆境,不停,人就会改变的,区别只在于好或者坏。
只是在每一个极其无聊的夜晚,刘苏拿起刀,总会忍不住的走神,而耳边总会响起一声巨响,像地震那般的振聋发聩。也总会想起那场雪,那位衣衫褴褛的僧人,那条道,那座破落古庙,那个老和尚,还有她。
她把嘴唇轻轻点到了刘苏的额头上,微笑着说了句“江湖不远,期待再次相逢。”
说完,她转过身,纤瘦迷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雪里。
刘苏很想知道,在那片天地,雪是否还下得那般急?那青衿之志的僧人,步伐已至何处?那条三千道可还能渡人?雪上是否还卧着那古庙?
不知道她如今又在哪,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