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李石云一阵心烦。
他默默地握紧了拳手,又缓缓松开,神情有些伤感,但不再站立在原地,迎着夏至的蝉鸣,掉头就准备向山上赶去。
安吾乡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说:“六岁稚童,未知善与恶,唉……哎,聊得好好的,你怎么走了?”
很显然,这位儒雅男子没有赞同众人刚才那犹如鸟雀的言语。
李石云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小头左右晃动,连忙说:“这不是我的第二个问题,如果是,那我不想知道了。”
越过一群孩童,以及一众老儒,安吾乡就来到了这位衣衫褴褛的孩童身前,手里拿着一把戒尺。
听完这孩子的混不吝的话语之后,安吾乡伸起手里的木制戒尺,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李石云的头,笑骂道:“真是个机灵鬼,也罢,这个问题不算,那是因为我不喜欢一次回答一个人两个问题,一问一答最美。”
儒雅男子说完,长长吸了一口空中的新鲜空气,虽然大槐树底下,大多都是一些动物的粪便,尤其以牛马居多,没办法,谁叫这里是赫赫有名地边疆之地呢。
李石云却没有想什么,“这么臭,他是怎么能闻得如此舒畅潇洒”的想法,他只觉得站在眼前的这位男子不仅儒雅,身材更是如塔楼一般高大。
安吾乡经过短暂的呼吸后,他醒来,他睁开眼睛。
突然,他伸手摸了摸李石云的小脑袋,李石云向后一退,又给挪开了。
这个动作纯粹是潜意识中的反应,事实上,这也是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如此对过他。
他只是突然感到不习惯,他的生活里已经习惯了身处孤独,没有了孤独就没来由地感觉到很是糟糕。
糟糕就退。
李石云这一退,才发现眼前的这位儒雅男子,不仅仅是儒雅那么简单,还有一些富贵。
他的衣衫之上镶着一条淡淡的黄线,淡淡的黄线勾勒出了一圈圈小云。
“这肯定是上好的布料,不然不会这么美。”李石云在心里淡淡的想道。
安吾乡伸开腰肢,打了一个哈欠,虽然没有困意,但是他心情好的时候,总爱伸一伸懒腰,打一打哈欠,所谓自由莫不是如此。
过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