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摆动着手里的戒尺,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地举动。
但是若是有心人透过灼日散发出来的暖光,望向梅角村后的群山,就会发现那本来很是欢腾地丛林,安静了下来,林中的溪水流淌的速度也变得缓慢了下来,这一切都像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的响动,打搅了这个在大槐树底下,摇尺沉思的过路人。
在安吾乡沉思的间隙里,李石云拨动着脑袋上的一缕黑发,在风的吹动下,还真有一种“求学不知岁月绵,我自梅角狂少年”的洒落之感。
少顷,安吾乡摇动的手,不再摇动,远山里的万物也如常地开始了一天的闹腾,溪水也径直地向前哗啦啦地流淌着,他望着远山低笑。
像那些儒士一般,在授道之前,总得拍一拍衣袖,也不知这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为了拍去衣袖上的尘土,也许只是一个授道前的仪式,不管是为了什么,安吾乡也这般做了。
当那只白手停止了拍动,他带着一种打趣的神情转身冲着李石云从嘴里吐出了一句完全与答案不搭的话:“你都说一个人活着应该是为了道义,那你又为什么不知晓道义是什么呢?”